【GGAD】Open at the Close(从结束开始 25)

     纽蒙迦德唯一的囚徒没有守住邓布利多的坟墓,但他守住了邓布利多的遗体,以及他埋藏了一百年的秘密

      平行世界,伏地魔胜出并统治巫师世界的AU。

      【私设】:伏地魔一开始就通过别的途径问出了老魔杖的下落,没有去纽蒙迦德,直接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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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不福思脸上那种恶狠狠的笑容消失了。像一场阴雨到来前乌云堪堪遮去日光,蒙上一层黑影。

      他死死盯住那个朝他伸出手的人。

      “关于什么的誓言?”

      “关于怎么处置我,”那个人回答,手和声音都没有半分动摇,“在一切结束之后。”


      阿不福思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他很快深深一皱眉,半晌没说话,最后沉着脸“哼”了一声。

      “这是一个陷阱。”他断言,“‘牢不可破的誓言’并非完全不能被打破,假如誓约者有那个能力——”

      前囚徒冷冷打断他:“确实,但那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牢不可破的誓言’之所以留存至今,正是因为历史上哪怕再出色、再强大的巫师都不能随随便便违逆它,不敢冒那样的风险;否则,它就不会继续被冠以‘牢不可破’的名号了。”

      听到这里的黑发巫师默默垂了一下眼睑。

      作为曾经立过这个誓言的人,他自然知道格林德沃所言不假,所以当时贝拉特里克斯才一再逼迫他用这种方法发誓。

      “况且,以我目前的这副身体去尝试打破‘牢不可破的誓言’,即使成功,即使没有立即死亡,可能也差不多了。”前魔王盯着阿不福思隐隐显出一丝松动的表情,将最后的一根插销拔掉,“而你立不立都没有任何损失——决定权在你。”


      阿不福思的面孔微微抽搐了一下,分辨不出是准备冷笑还是发怒,忽然一脚跨出,三两步走过去,出手如电,一把狠狠抓在那截瘦削的手臂上。而对方连眼皮都没动一动,几乎在同时五指回握,也牢牢扼住了他。

      “斯卡曼德,”前囚徒这时候沉沉开口唤道,“你来当见证人。”

      生物学家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一点,用征询的眼神看向阿不福思。阿不福思的脸色似乎也变了变,却迟迟不予表态。

      “如果负责执行的人是他,你应该能信任,不是吗。”那甚至不是一个问句。

      阿不福思的手扣得比刚刚更重,像要硬生生捏断那截手臂。

      “……纽特,照他说的做。”

      生物学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默默闭上。

      他跨前一步走到两人中间,轻轻举起那支尖锥形的魔杖。只听“嚓”地一下,魔杖杖尖霎时间亮起一团不停跳跃的红色的光,仿佛点燃的火,刺目而危险。


      目睹这一过程的罗恩梦呓似地喃喃道:“‘牢不可破的誓言’……以前弗雷德他们曾经半哄半骗地要我跟他们试一次——看在梅林份上,我才五岁,连什么是立誓都不知道,傻乎乎地就答应了——结果我爸爸发现后,差点把弗雷德打死。天知道那到底有多危险……”

      赫敏闻言猛地看着他,接着又猛地转过头看着那三个人。

      尽管她一早就通过阅读知悉了这种可怕的誓约方法,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心脏怦怦直跳,险些从喉咙眼里蹦出来。


      “开始吧。”

      前囚徒说。

      纽特的魔杖在那一刻直直指住了他们交握的手臂。仿佛有着生命一般,那团红光顿时闪耀不已,如同火焰剧烈燃烧。


      “盖勒特·格林德沃,”阿不福思念这个名字的表情像在啃咬什么脏东西,满脸厌恶,牙根紧紧绷着,“除了那个‘名字不能提的’黑魔王和他的追随者们,一旦你出手伤害任何人,你就会被立刻处死。”

      前任黑魔王静静听他说完第一道誓约,表情始终如一。

      “我同意。”

      在那瞬间,一条眩目的细细的火舌迸出了那团红光,看上去就像煅烧至白热的金属丝,陡然卷到他们交错的手臂上,形成一道盘旋的疤痕,深深陷进去。

      阿不福思冷冰冰地继续。

      “当‘名字不能提的人’不复存在,我们赢得这场战争之后,即使在你遵守了第一条约定的前提下,你也要回到纽蒙迦德,回到那间牢房里,度过余下的一生。”

      那本来就是当年的判决,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结局。

      被判决者本人也接受了。

      “我同意。”

      第二条火舌与此同时匆匆喷出纽特的魔杖,散发出熔岩一般的金红色光芒,同样缠住了他们的手臂,定型后迅速消失不见。


      这时,阿不福思忽然再次开口。

      “你不能再碰阿不思·邓布利多你这辈子不能再碰他一下哪怕是他的遗体——从现在起。”


      这一次连身为见证人的纽特都猛地抬起眼睛,显出了一分愕然。

      第二条誓约时脸色就已经微微发白的赫敏忍不住叫出来:“这、这有点太——”

      但深深皱着眉的前魔药学教授制止了她:“格兰杰,旁观者不能打扰誓约者,更不能左右他们的誓约内容。”

      而且如果要彻彻底底探清格林德沃的真实态度恐怕这一条才是最直接、最有效、也是最关键的

      “可是——”

      赫敏声音一时哽住,下意识匆匆看向那位前魔王。

      立下前两道誓言时眼睑连动也不动的那个人终于木然眨了眨眼,神情空洞,接着,目光缓缓转向地面,落到了那位白发苍苍的老校长身上。与上两次不同,久久没有给出一个回答。

      魔杖上的红光恍惚一晃,影影绰绰,甚至一度有种快熄灭的迹象,连同所有旁观者的心一起动荡不定。

      阿不福思直勾勾盯着面前的人,观察那双深浅不一的眼睛,近乎残忍地追问:“格林德沃,你同意吗?”

      

      然后,他听到对方轻轻开口。

      “我同意。”


      像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回答,阿不福思生生僵住了,一时间哑然,喉咙里仿佛堵着一口粗气。

      但在他能说出什么之前最后一道火舌已经轰然涌出,一下子照亮整间墓室,如长长的钢索,紧紧缠绕在两位誓约者的手上。最后那道疤痕和之前埋进去的两道一起冒出刺眼的金色,手臂被狠狠一灼,三条誓约以三道疤痕的形式烙印在了那里。

      最后,光如潮汐一般渐渐退去。无法再收回——

      前囚徒松开手时,阿不福思仍愣怔地死死攥着他。直到对方抽回手的动作叫他猛地回过神,整个人才震了震,脸色一沉,重重甩开了自己的手,向后退了两步。


      短短几秒的死寂。沉默如倒塌的山土一样填埋过来,在隐隐作响的雷雨声里更显压抑。


      生物学家把自己的魔杖慢慢收回去,一言不发。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人在全部结束后重新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对他说的。

      “这个‘牢不可破的誓言’是由你的咒语结成的,”前魔王注视着手臂上那些细细的疤痕,平静地说,“如果我因为违逆誓言而死,那么,你也算为你哥哥报仇了。”

      生物学家闻言一愣,神色微微有变,半晌不语。

      似乎也并不指望对方回复,这位前魔王迈出一步,开始朝那具遗体走去。这一举动让他们都深深一惊,尤其当对方在遗体旁慢慢跪坐下去,伸出手,做出了一个触碰动作时。


      “等——”

      黑发巫师狠狠一喝,但有东西比他更早一步阻止了那个动作。

      手指还没有碰到那位老人,甚至离那一根根霜白的头发都还相差一寸距离,手臂上刚刚立誓时陷进去的最后一道金线便突然涌现,发出刺目的光,迅速蔓延开。一种被烈火灼烧的剧痛

      前囚徒皱了皱眉,随即又渐渐松开眉头,回到了之前的淡漠表情,收起了那个没有完成的触碰。


      “誓言是有效的。”他说,似乎刚刚的动作只是为了验证这一点。

      “当然是有效的,”斯内普目光冷凛,语气硬邦邦的,“而且根据内容判断,大概也没有时限。”

      前囚徒不作声,把接骨木魔杖抽出来,默默在那具遗体上方一挥。咒语无声无息地将那位长眠的老人稍稍托起来,悬于地表之上,一种看似玻璃一样透明的四方形屏障层层围住了他,之后六面闭合,如同一副冰凿的棺椁,把里面的人严严实实地罩住了,沉回地面。

      “即使是汤姆·里德尔,要打破这层屏障也要花上一段时间。”

      他缓缓站起身,先看了一眼斯内普和两位年轻巫师。

      “里德尔不是一个会坐着慢慢等的人,我们也同样不能。阿不思的遗体暂时安全,是时候进行下一步安排了。”到这里,目光转向了生物学家,“斯卡曼德,你在那些食死徒面前带走阿不福思,而他们挟持着文达,多多少少能问出有关你的事——你最好有所准备。”

      

      生物学家默默盯了他一阵,像在考虑该不该透露某些信息,透露多少。

      “其实在霍格沃茨,我的——”

      还来不及说出罗夫的存在,地面上那只旧手提箱里忽然传出一声鸣叫,非常凄厉,听上去像某种鸟兽的悲鸣,还一连叫了好几声。

      生物学家在听到声音的瞬间脸色匆匆一变,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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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在这里“牢不可破的誓言”的誓约方法是按照原著来的,不是电影里的方式。以原作设定上来说,一问一答的是斯内普和纳西莎,贝拉并没有说话,虽然在电影里大概由贝拉来问显得更具张力。

      另外,不知道誓约有没有数目限制,就和斯内普教授那个一样用了三道誓言。


      就誓约内容来说,我想最后一条才是对格林德沃的真正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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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9.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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