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Open at the Close(从结束开始 16)

     纽蒙迦德唯一的囚徒没有守住邓布利多的坟墓,但他守住了邓布利多的遗体,以及他埋藏了一百年的秘密

      平行世界,伏地魔胜出并统治巫师世界的AU。

      【私设】:伏地魔一开始就通过别的途径问出了老魔杖的下落,没有去纽蒙迦德,直接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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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囚徒的回答却让黑发巫师深深一愣。

      “我知道,”他说,“你只需要专注于那只手其余的我会处理。”

 

      斯内普闻言用鼻子冷冷地哼出一声。

      “‘处理’……说得容易。你根本不知道那具身体里的毒有多——”

      正要指出问题的棘手程度,声音却戛然而止。斯内普这一刻才忽然发觉这个人的手在流血——更准确地说,是手腕,在以前套着那副镣铐的位置上,像嵌进去一枚刀片,血缓缓流出那些开绽的细长裂口,一道一道顺着他瘦削的腕关节滑下去。

      两位年轻的格兰芬多显然也注意到了,双双抽了口凉气。

      而当事人只是微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语气平静得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你们在牢房里见到的那副铁镣铐只是形式上的,真正的‘镣铐’埋在身体里面。我在纽蒙迦德度过的最初十年曾一遍遍试图解开它,它或许变弱了,但它一直在,之后的四十年我再也没试过,我接受了它——毕竟那是阿不思的咒语。”


      禁锢咒语。斯内普心道,微微蹙起眉。

      那是当然,普通傲罗的咒语根本封不住格林德沃,只有邓布利多可以……

      但施咒者死亡后咒语也应该失效了

      “即使已经失效,后遗症也还存在。”像是读懂了黑发巫师的表情,前囚徒回答,说到这里时甚至笑了一下,“一旦过度使用力量,症状就会迅速恶化。”

 

      黑发巫师在听见“过度”一词时猛地抬起眼睛,盯住这个人的动作。

      这个人向前走了一步,走到那具遗体的另一侧,慢慢屈膝跪坐下去,那双还在流血的手没碰任何地方,只是用瘦削的身体轻轻挨上老人,低头看着。黑发巫师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些动作间的细微颠簸。

      他顿了顿,迟疑片刻后举起魔杖,但对方在他念出疗伤咒语之前开口了:“不需要。省省你的力气,不用浪费在别的地方——净化那只手上的诅咒并不简单。”

      黑发巫师阴沉地看着他,突然冒出一句话。

      “我猜,你让我负责治好那只手,是为了替你自己‘省力气’。”

      前囚徒一明一暗的双眼对视回去,少有地表现出了听下去的兴趣。

      黑发巫师继续他的推断:“那是因为你一早就知道他体内的那些毒更棘手,更难‘处理’。你可以自己一个一个来,但这样很花时间,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再找一个协作者。”

      ——因为时间是你最不能浪费的。但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前囚徒笑起来:“你的确是一个很有用的人,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无名怒火,眉间紧紧拧起,正要发作,面前那个人却微微一动魔杖,一团黑雾自他袍袖下涌出,盘旋到地上,渐渐聚集成一只黑色的木匣。

      “咔”地一声,抽屉拉开。赫敏和罗恩惊讶地发现那看起来只有小小一只的抽屉仿佛没有尽头,一路延伸,越拉越长,逐一现出里面装着的一排形状古怪的药瓶。

      前魔药学教授的脸色又是一变。

      “你的藏品也很有用,斯内普教授。”前囚徒说,“我在斯莱特林学院时去了一趟你的私人储藏室,我想,这些应该能用上。”

      赫敏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有了这些,我们就能制作高级魔药了!”

      可她的老师却神情严峻,不见半点欣喜,沉着脸将那些瓶瓶罐罐拿出来仔细审视了一遍,眼睛里甚至闪过一刹那的错愕,像是判断出了什么一样死死盯住挑出这些材料的人,用牙齿咬碎一个个单词:“你不可能是认真的格林德沃那是自杀行为——”


      前黑魔王罩在一层阴影下的面容显得分外冷漠。血在他嶙峋的手背上干了一半,像陈旧的疤。

      “我已经说过了,你只需要专注于那只手,其余的我会处理。”

      斯内普冷冷地抬高声音:“那我也直说了。邓布利多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感觉不到毒素侵蚀,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但你还活着——如果你试图把他身体里那些毒引到自己身上我敢保证你很快就会希望你跟他一样是个死人。”


      ◆


      “听说是邓布利多的亡灵干的——”

      一个半边脸罩在面具下的酒客醉醺醺地说。      


      这间狭小酒吧里的所有视线都一下子齐刷刷集中到了他身上,交谈声停止了。像受到了某种鼓励,酒客的嗓门越扯越响:“流言是这么说的!连那些巡逻队的人也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私下议论,说邓布利多的亡灵——又或许是阴尸,管他是什么——回到霍格沃茨,杀了那两个食死徒教授。”

      酒客们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声,谨慎地把表情藏在阴影下,就像寥寥无几的光线藏在窗户的那层污垢后面。也有部分酒客大口灌下一盅烈火威士忌,闷声不吭。

      在黑魔王控制下的霍格莫德,“邓布利多”这个名字是一个不能提的禁忌,也只有这种酩酊大醉的人敢公然讨论。


      猪头酒吧的酒保冷冷看着这位借着酒劲大嚷大叫的顾客,面无表情,丢出那个词的语气和他把那块脏兮兮的抹布甩到吧台上的动作一样,重重一下:“无稽之谈——”

      酒客嘴里嘟嘟囔囔地想要反驳,酒保却一脸阴沉地扫开他面前喝空的玻璃杯,水槽里跳出一只刷子,“咣”地接住了杯子,自动洗刷起来。酒保粗声粗气地开始赶客:“今天这里没有卖你的酒了,滚出去,你这满嘴胡话的醉鬼!别在我的酒吧里造谣!”

      戴着面具的酒客一跌一撞地骂咧咧走开了。悄悄用眼角打量他们的其他客人也都收回目光,重新埋到黑影中。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狠狠抽回吧台上的抹布,一脸烦躁地用力擦拭杯子,玻璃在粗糙的布面下发出咯叽咯叽的尖叫。

      

      什么亡灵,什么阴尸……

      无稽之谈!

      他当然知道这些流言的源头——霍格沃茨的那些学生们,据说疯了一样,在那两个食死徒被杀的当天还闹哄哄地在广场上一遍遍喊着那位老校长的名字。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名字

      阿不福思忿忿地把刚擦干净的一只玻璃杯砸到盘子里,几乎砸碎了。

      那只凤凰消失了。阿利安娜的画像回到了原有的模样,画中的少女仍轻轻抱着那本书,但神情哀伤,不知道是因为凤凰的离去还是因为自己坚持不肯逃走的顽固,终日郁郁寡欢。

      他在凤凰消失后也没有动摇,继续照常经营自己的酒吧,为凤凰社打探情报。

      他很清楚,即使逃,也逃不了多远。伏地魔的信徒早已经遍布英国,甚至全欧洲,连“大难不死的男孩”都被活活抓回来弄死了,自己也不过是牺牲者名单上的预留空位之一而已。


      门在这时候“吱呀”一声开了。

      厚重的肮脏木门缓缓刮起地面积起的一层灰,在忽明忽暗的光里四下飞散。

      猪头酒吧的酒保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口。门口走进来一个披着厚厚黑纱斗篷的女巫,像即将出席一场葬礼,那身黑色裙子的样式在这里很少见,不像本地人,领口别着一颗珍珠。那张脸的上半部分完全罩住了,剩下的部分肤色苍白——病态的苍白,有如面无表情的蜡像。

      猪头酒吧处处都是这样蒙着脸、鬼鬼祟祟的古怪客人,这样的打扮并不算稀罕,也没有在周围酒客中引起太大注意。

      但他注意到,那个女巫左边的衣袖明显有撕裂的痕迹,边角破破烂烂的,隐约露出下面缠了好几层的绷带。绷带上还渗出了一两块干涸后微微变黑的血渍。


      左臂——那是黑魔标记的位置是食死徒吗

      

      当他猛地回过神,那个一身黑纱的女巫已经慢慢走到了他面前。他皱了皱眉,警惕地直勾勾盯着对方。

      “要什么?”他和往常一样沉声发问。

      没有回答。在这种时候没有回答可不是什么好迹象,他心道,不作声地伸手摸向自己腰间的魔杖。

      但对方忽然轻轻张开嘴吐出一个词:“Irrémissible。”

      不是英语的发音。他不耐烦地吼道:“什么?”

      女巫仿佛完全无视了他的问话,右手的指甲忽然一把抓上那些厚厚的绷带,粗暴地抓扯了一下。第二次说出同一个词时,她的声音比上一次更尖锐,更扭曲了,像是从许多布满铁锈的齿轮间狠狠拧出来的:“Irrémissible——”


      阿不福思额头上的青筋微微一跳,按捺不住火气:“谁知道你在说什——”

      话都来不及说完,女巫突然在重重黑纱下抽出一支深褐色的魔杖,瞬间指住了他的胸膛。


      “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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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irrémissible(法语)=“不可原谅,不可饶恕”,多用于描述罪行,虽然拼写差不多但法语和英语的发音非常不同,纯英语人士绝对听不懂。在这里感谢骨科圈的vallennox太太进行法语教学,在选词方面纠结来纠结去最终选了这一个不失教养却也非常极端的词。在我想象中,以文达的家教而言应该不会爆粗……

      最近事情比较多,更新可能不怎么稳定,谢谢所有还愿意追和留评的小天使!(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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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9.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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